这几年海平面一直在上升,南极和北极的冰川在融化,气候也一年比一年热。
我正在游轮上,加勒比的海风阵阵吹打着面庞,海天相间处溢满了奇幻色彩,会不会遇到杰克船长和黑珍珠号?
“你看,旁边那男人,有种不同于其他男人的英气。”不知哪儿飘来一句。
现在的女孩真没羞没臊,我咽了一口吐沫,怎么这么直白。
正想回头,另一个女孩大声说,“拉倒吧,那样儿也不像有钱人,不是你的菜。”
听到这话我眉头皱了起来,毫无疑问,甲板上只有我一个男的。
两个女孩穿着比基尼,准是出来晒太阳的,定睛一看,千篇一律的蛇精脸,五官比例匀称,前凸后翘,一股廉价的文艺气质。
绿茶婊还是富家女?
我排除后者的可能性,前者80%吧。
“帅哥方不方便帮擦防晒油?”其中一个美女搔首弄姿,她并没有多看我,但胸有成竹。
“乐意效劳,专为未婚女子提供各式白天以及夜间服务。”我很绅士,搞不好今晚老子一箭双雕,我乐呵呵的走过去,忘记了刚刚的不快。
但另外一个女孩子怎么看我都不顺眼,“倩倩,有没有搞错,看他那双眼睛盯着你的胸不放,八成是个色胚。”另外一个女孩看起来略胖,是那种肉感的美。
我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,“姑娘说什么呢。”我将手掌举过头顶,气势像美国总统就职演讲,“本人常英向天父宣誓,有一丝邪念这艘船马上撞冰山。”
“呸。”女孩奋力的锤我胸肌,“乌鸦嘴说什么呢。”
富有弹性的胸大肌瞬间让她羞红了脸,“哎呦,练过呀。”我很得意,从陆战队退伍以来枕戈待旦,练就了这身傲人的肌肉。
两个女孩躺在懒人椅上,头顶两个花式遮阳伞,戴上墨镜。
我将防晒油倒在手上,先是轻轻的揉搓将油均匀的涂抹在其中一个美女身上,光滑的肌肤细腻无比,加上油脂的润滑,瞬间,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小粟色。
“啧啧啧,”我在一旁赞叹,旁边的小妞始终不放心,“色胚,你咽口水干嘛。”
我特别乖巧,“小弟弟帮很多姐姐擦过防晒油,这位姐姐手感是最好的。”
小妞们相视一笑,“说说看,好在哪里?”
“你看看,这身材八成在健身房里练过!还有马甲线。”我在一旁赞叹。
擦着擦着我就发现了问题,她的胸是假的,我一惊,暗骂,“妈的,假货。”
我就这臭毛病,嘴里存不住话,小妞们马上炸了锅,“说什么呢?”
哎呀,言多必失,我心里大呼不好,贱嘴又发作了“胸是假的。”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。
这下闯了大祸,三十六计走为上,我丢下防晒油就往回奔跑,小妞发了狂似的要把我拖回来打。
三个人在甲板上放狂的追逐,两个小妞就是抓不着我,我一边跑一边嚎,时不时吹两声口哨。“来呀,等你来哦,嗷呜。”
第四层甲板一张美丽的面孔引起了我的注意,是一张侧脸,娇俏的鼻子,完美的脸庞,还有一头秀发。
我心里暗暗一惊,妈呀,仙女下凡了吗?我不由自主的站住行注目礼。
定神那一刻女孩也发现了我,此时另外两个女孩已经追上一下把我摁在地上,“说谁的胸是假的?打死你臭流氓。”
“哎哟哎哟,姑奶奶,轻点儿,等会我腰断了让你以身相许照顾我一辈子。”
“呸,色狼。”
我正被小妞纠缠,再抬头的时候,那张绝美的脸却变成了海天一线的蔚蓝。
晚上有个大派对,特黎斯集团CEO的千金过生日,整个甲板都张灯结彩,远方星斗和船舷如此接近,夜幕挂满了星光,专为她准备。
人们载歌载舞,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和鸣,还有海上钢琴师即兴的弹奏,社交名媛来回穿梭寻找着猎物,男人们则迷醉在刚开启的拉菲。
我换上晚礼服走上甲板,满怀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人,一只玉手突然蒙上我的眼,香水味盖住了本来的体香。
“倩倩。”我满怀笑意,手指在空中打了一个响结,一位侍者很绅士的给我拿了一杯鸡尾酒。
“哎呀,你这人真无趣,这么快就猜到是我。”
“这辈子都忘不了你,改天娶不上老婆,你要以身相许。”
“好啊。”听到这话她比我还兴奋。
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,反倒让我的笑容僵住了,心想,好什么好?老子今后的老婆绝对是刘亦菲的气质,卡戴珊的身材,看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差远了。
我脸上仍然挂着笑容,“怎么,你的女伴没来?”
她四处搜索,“不知道,可能攀上哪个富家公子了吧!”
顺着她搜索的眼睛,我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近乎完美的侧脸,似曾相识让心里为之一震,是她?下午甲板上那尊完美的雕塑?
正在这时,这女孩突然转过脸来和我四目相对,我们看着对方将近五秒钟,虽然中间有人走来走去,但眼睛好像能穿透一切直达内心,“好漂亮的女人。”我由衷的感叹!旁边的倩倩也满怀醋意的看着那女孩。
女孩赶紧转过脸面对大海,略带海腥的海风吹起了发梢,变成一幅绝美的画卷。
宴会渐入高潮,各种乐器的合鸣,还有喝醉的男人,女人,大家嬉笑打闹,仿佛在这一刻,国籍肤色都已不存在了。
那女孩半小时来就没动过,一直站在船舷也不回头,整张脸埋在海风中,我一直站在20米开外的地方留意,想什么办法上去搭讪,顺便把她搞定。
凌晨时分,前方突然风高浪急,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,我眉头皱了起来,一股强烈的直觉正袭遍全身,糟了,没过3秒,一阵巨大的海浪拍向船舷,俗话说无风不起浪,但大洋深处的世界没人知道,就好像平地起惊雷一般。
砰,海潮将人冲得四散逃窜,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轰鸣,好像船底摩擦到什么东西,轰隆,轰隆,哔咔,哔咔,某种金属被撕裂。
惊魂未定的宾客四散逃窜,船身晃动得厉害,很多人趴在地上爬不起来,所有人在那一刻似乎都失去了重心,哭嚎声响成一片,紧接着,船身和船尾分成两部分向东西反方向撕裂,船身中央也开始变形。
我死死抓在船舷突然意识到什么,遭了,那女孩,我眼神不断的在搜索,但船舷上人堆人,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,供电系统也失灵了,甲板一片黑暗。
海员用英语呼喊,“声纳失灵了,撞上礁石,快弃船逃生啊。”
这无异于死神的宣判,人们不知所措,一股求生的本能将兽性调动起来,大家争抢着仅有的救生衣。
我顾不上太多,船头已经90度翻转,一个扑通就跳入冰冷的海水奋力的划出去。
北极星的方向是人类本能,茫茫的大海没有任何救生物可以依托,仅仅几分钟时间那庞大的游轮便消失在视野之中,老子呛着海水,一边咒骂,娘的。
直到东方开始泛白,启明星发出余晖,我才漂到一片未知的海域,此时正是涨潮时分,那巨大的海浪将我推向岸边。
前方有一片巨大的陆地,看起来似乎是某个不知名岛屿,一夜饥肠辘辘又冷又饿,我已经疲惫不堪了,站在海滩上浑身都湿透了,真折腾。